
并非龙的嘴巴
涪江一个拐弯处的一片河滩
一个比喻
一个被河雾遮去了一小半的大圆
同样是河滩,龙嘴子却没有盘龙坝、中坝那样幸运,成为一座城市
河卵石,河卵石,河卵石,龙嘴子是河卵石的博物馆
还有一种来自高山的叫羊巴莱的灌木,春夏生长,秋冬干枯
大洪水过后,受伤的羊巴莱向着一个方向倒伏,悲怆的壮观,壮观的悲怆,像被激情浩劫过的贝多芬的乐章
深冬时节,冻雨纷飞,或是雪花飘飘,飘在碧蓝的江水里,落在枯干的羊巴莱身上,茫远,萧瑟
那是龙嘴子本色的风景
1976年学大寨,学沙石峪青石板上夺高产,问荒滩要粮,龙嘴子在炸药包响过之后,在鸡公车碾过之后,在人唤马叫之后,变成了沙地
龙嘴子破天荒地长出了花生、土豆和玉米
收花生的场面像一支欢乐颂
“只许肚饱,不许怀揣”,龙嘴子初露共产主义的曙光
1981年8月,包产到户的前夜,大洪水洗劫了龙嘴子,洗劫了初露的共产主义曙光,龙嘴子变回了荒滩,变回了河卵石的博物馆
捞柴是龙嘴子一道独特的风景
夏秋时
涨水天
人山人海,遮住了偌大一个河滩,遮住了半边河
男人捞,女人背
也有女人捞的
所谓捞,就是踩在水中,将绑有绳网的长杆扎入深水里,等柴满了,便收起来
不是浮柴,是沉甸甸的实柴
麻绳织的网,钢筋做的圈,枫树做的杆
为了捞到更多更大的柴,也有光了身子,水踩齐腋窝的
好柴只出在一两个河段,人都往一块撵
密密麻麻的人,密密麻麻的网子,密密麻麻的木杆
有捞到野生动物的,有捞到猪牛腊肉的,甚至有捞到死人的
捞到死人,往河里一推,死人便又跟洪水走了
很多人都吃过捞得的野物和腊肉
据说还有捞到领章帽徽和人民币的
洪水滔天
人多了,滔天的洪水也就不那么可怕了
捞柴多在雨天,密密麻麻的人还都戴着斗笠,披着蓑衣,披着塑料布
那些时候,龙嘴子就是一个世界
水送来喝,饭送来吃
夜里也不走,照着马灯
也有夜里江水暴涨淹了整个龙嘴子的,乱脚踏水,一片大呼小叫
为了逃命,人们不得不放弃柴山,放弃背篼、马灯和柴网
也有因涉水过深或起心太大为了抓住一根松木而被洪水卷走的
每每那时,人们只有目送的份
有骑在木头上漂流一两里路才沉没的
救命的喊叫被浊浪撕得粉碎,弥漫着蚯蚓的腥味
公路边立着一块大大的铁皮招牌,印着两个大字——苗圃,沿小路下去,两边一排排半圆的水泥支架子,是塑料大棚
抵御严寒的透明薄膜拆去了,露出许多的盆景、花卉,郁郁葱葱,争奇斗艳
这些遒劲的枝条,娇艳的花儿,笼在若有若无的雾气里,有些朦胧
我特别喜欢这样如梦似幻的感受,太真切的现实,反而刺目
渔火衰退,特殊和缓
才子如梦,纠葛在遗失里,径自吝惜
她是谁她从我身边流过,她要行向何处,又会为谁而中断
她如许动民心弦,让人健忘又绵软追赶
功夫轻轻划过,尘世转瞬又是好几年
南边的晚上,天际的云飘来荡去,和风轻轻吹拂着路途两旁那百里挑一的树叶,深居纸醉金迷的喧闹城市里的十足发端变得宁静
生存,在背叛期的芳华里蹩脚着标新立异的向往,那些厌烦了拙朴沧桑里良莠不齐的斑驳陆离楼宇,迷惘了心中那些在功夫中轻轻流过的人和体验过的事
难过时我不喜欢说话
我喜欢我不需要我一个人安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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