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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,在心里打了很久、很久的漩涡,一直没有唱出来
今年春节,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
天!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、生我长我、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?怎么这般的低矮?我童年、少年眼中那高大、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?那142020-12【原创】
/> 父爱是一座山,是一座非常厚重的山
与父亲在一起厮守了四十八年,记得的和不记得的,都深深地铭刻在我生命之树的年轮上,想起那些完整的和不完整的经历,细细品味那被爱、被呵护的感觉,内心里无限忏悔
今天,看着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父亲,银发之中闪耀着岁月的光泽,皱纹之间记录着艰辛的日子,目光之中放射出对生活的眷恋
善谈的父亲此刻无语,那延续生命的药液,经过幽长洁白的管径,融进鲜红的生命隧道,注入父亲垂危的生命之中
当我疲惫的目光和他正与病魔顽强抗争的目光相碰撞时,我记得那是一张洋溢着热情的脸
大概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,每个星期天和每次寒暑假,父亲都是要用自行车接我去他工作的乡下,走过几十里弯弯曲曲的乡村公路,来到那个十分神秘、陌生的大山里
在那里,我常常学着父亲的样子,背着双手,跟在父亲和乡村干部的身后“视察”也或坐在农民家的炕头上、漫步在一踩一个坑的田垄里、端坐在满屋子都是旱烟味的会场上
在那个神秘、陌生的大山里,有一群与我同样年龄的孩子,他们在一排简陋的教室里读书写字;有许多从山泉里流淌出来的小溪,溪水中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小鱼、小虾,我和那些脱得光光的乡下孩子一样,嬉戏在溪水里;有一座座仰头望不到顶的大山,山里蒿草没人,积雪没膝,怪石嶙峋,荆棘密布,我和那些伙伴们,常常为苦苦寻觅在追逐中消失的小动物,汗流满面,忘了回家;有幢幢山草苫盖的泥草房,大雪封门的时候,盘膝在土炕上,总是嚼不够“黑瞎子”烤出来的地瓜、土豆、苞米粒儿和黄豆粒儿散发出来的诱人芳香
这些时候,父亲大都不在我的身边,但是我的身边有许许多多像父亲一样亲切的乡下朋友
每当父亲来到我的身边,听完我的所见所闻时,总是亲切、热情地看着我,开心地笑 当我疲惫的目光和他正与病魔顽强抗争的目光相碰撞时,我记得那是一张充满着激情的脸
我初中毕业那年,父亲特意从乡下星夜回家,问我怎样选择?是跟大家一样去那吃住、交通条件都很好的城郊?还是去远离城市的贫困、艰苦、交通不便的山区?“上山下乡“是那个时代的产物,去条件较好的城郊,与我正“对口”
那时父亲在乡下工作,与我们两地生活,如果选择离家较近的城郊,就像守在母亲身边一样,既可以减少母亲的担心,还可以常回家看看
面对着父亲,我欲言又止,有些犹豫,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
“你应该到艰苦的地方锻炼自己
”父亲的脸上充满着坚定,说话掷地有声,没有我再做选择的余地
那天父亲让母亲包饺子,全家人为我“上山下乡”“饯行”,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饺子的父亲,脸上充满了激情,侃侃而谈,而母亲却在偷偷地掉泪
当我疲惫的目光和他正与病魔顽强抗争的目光相碰撞时,我记得那是一张微笑的脸
我回城后,在装卸队做装卸工人
装卸工作固然很累,我不怕,自认为在乡下练就一身钢筋铁骨,但是那种别样的脏,我实在是无法忍受
炎炎的夏日里,七八个人卸完一车皮骨胶厂生产骨胶用的烂臭骨头,工作服两边的兜里、鞋坷里、头发里到处都爬满了蛹动的白蛆
有一年春节,年三十那夜,正逢我夜班,一车冻得死死的磷矿石,被我们四个人整整钎撬镐刨地卸了一夜
辞旧迎新的钟声敲起,焰火在夜空中绽放,值夜班的老主任陪着一个端饺子的老人,来到作业现场
老主任用颤栗的声音招呼我们:“歇歇吧!趁热先来吃饺子!”我们凑了过去,我惊喜地看见那位端饺子的老人,就是我的父亲,他正有信任的目光看着我
月光下,他的脸上挂着极不易察觉出来的微笑
当我疲惫的目光和他正与病魔顽强抗争的目光相碰撞时,我记得那是一张十分严肃的脸
晚年的父亲喜欢钓鱼,那年初秋的一个周末,我和朋友陪父亲“蹲宿儿”到水库钓鱼
子夜过时,我和朋友们在附近的青纱帐里掰来十几穗青苞米,燃起篝火煮鱼汤,烤青苞米和父亲一起吃“夜宵”
父亲默默地坐岸边,把目光从“鱼漂儿”那儿移到我的身上,招呼我到他的身边,严肃地责问我说:“你还有一点群众纪律没有!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?”他再也不看我们一眼
火光中,他剑眉紧蹙,表情如泥塑,那夜,他没有和我们说一句话
当我疲惫的目光和他正与病魔顽强抗争的目光相碰撞时,我看到的是一张劳累的脸
父亲,一位74岁的老人,他躺在病床上,这可能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平静下来休息
但是,他还在内心里牵挂着事业正如日中天的我们,牵挂着正在求学和刚刚走向工作岗位的家族后人,他正用自己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与病魔抗争着
他拉过我的手,注视着我,我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,轻轻地抚摸着他瘦弱下来的身体,看着他密布着岁月沧桑的脸,用源于心灵的挚爱,呼唤着他生命的延续
我们搀扶着父亲走出病房,沐浴在春天里的娇媚阳光下,向温馨的家走去
父爱如山,在大山一样厚重的父爱中,我们正和父亲一起走向秋色里,因为,在丰收的季节里,一切都是那样的丰盈!2004年4月13日父亲七十四岁生日前夕于怡园
我爱好普者黑的夏季,每当晨光从竹梢间透过,洒进撒尼人的农户乐小院,高上下低的路让我遽然发觉什么才是心中的期望,那是一种久别团聚的憧憬,波光剪影飘荡着的都是停靠在荷花荡的放荡
一日三餐,是房前屋后摘来的菜,带着陈腐的土壤气味,农户本人鸡下的蛋与荷花裹在一道煎炸的滋味,一房子满满的香味;荷花荡里捕捞的水族,活蹦乱跳,让人于心不忍;山野中采来的菌类、纯粹的粗茶淡饭;过年时杀猪腌下的腊肉,洋芋(土豆)饭,番瓜汤,看似家常便饭过活,那才是我憧憬已久的滋味
在白驼的那所破庙小学里,我呆了两年
教学闲暇唯以文学打磨光阴,夜有好梦也能翻身而起披被记写
那年春天的那个周日,妻子从我的日记中翻出《双河》,鼓励我投稿,她说凭她的感觉肯定会成功
我从她的鼓励中受到了感染,也从她前期以一首小散文诗投中市级小报一事中受到了刺激,便认真誊抄,胡乱地投了出去
没想到却一炮打中
市报当时是周报,文学广角的主编姓王
主编在我的文后加了编者按
我走上了一条全新的路,让我从消沉中振奋起来而且看到了希望的路
虽然这条路遥远得没有尽头,但在我眼里,它是笔直的,只要坚持,不停地走下去,总会有成功的一面红旗,也有掌声与鲜花
青儿抽泣着说着,为那个可恨的男人辩解着,我却恨的牙直痒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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